难为沈凛金屋藏娇这么多年,杜浣衣却主动跑出来找我做妾。
她一个外室趾高气昂,两位妾室极有眼色地起哄。
「不知妾身哪里惹得这位姑姑不快,只是姑姑怎可造谣自己高攀驸马,还随意处置爷房里的人?」
「你!」
杜浣衣本就是个不清不白的外室,现在还平白被辱成老姑子,她气不打一处来。
「我说了我不是姑姑,什么叫房里人,我看你们就是小贱蹄子,勾引驸马!」
「姑姑你血口喷人,信不信我们叫爷来教训你!」
姑娘们出身青楼,最善煽风点火。
等沈凛下朝归来,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已经扭打成一团。
我远远地看见那身赤朱官袍朝杜浣衣奔来。
我估算着距离,恰到好处地捂住额头,倒进他的怀里。
沈凛顿时推也不是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妾室一鼓作气,扯下杜浣衣的发簪。
玉簪在杜浣衣的尖叫声中碎了一地。
「你们干什么?!这是大小姐给的玉簪,价值千金!」
太子嫡兄曾赠我亲手雕刻的和田玉簪。
他祝我得嫁良人,这枚玉簪便是我的新婚贺礼。
后来,五岁的沈迢迢已经被我和沈凛宠得无法无天。
她撬开我的梳妆台,手里捏着那支阿兄给我的玉簪。
嬷嬷刚要开口呵斥,沈凛已经替我将玉簪赐给了她。
「迢迢喜欢就让她拿去吧,公主以后有什么想要的,臣都会满足您。」
可是当这枚玉簪出现在杜浣衣的发髻上,我唯一想要的是你们让这对野鸳鸯血债血偿。
我悠悠转醒时,公主府已经乱成一锅粥。
两个妾室嘤嘤啜泣,沈凛被烦得头疼,杜浣衣倒是抚摸着小腹,气定神闲。
「公主醒了!」
众人见我睁眼,小妾们连忙挤开沈凛,冲到我的榻前先发制人。
「公主,你快管管这个老姑姑,她不知道打哪里来,却说怀了驸马爷的孩子,姐妹们都臊得不想活了!」
姑娘们指桑骂槐。
一说沈凛不挑嘴,杜浣衣人老色衰,驸马也下得去手。
又说杜浣衣并非府中人,不知怀了谁的种却硬是要赖上驸马。
发表评论